不过拍下她的人,以前似乎没打过交道。
思索了片刻,他决定吩咐了手下人去查买主。
跟着艳姐的人从囚禁室走出来,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霍璟州!
这家伙,为了不引人注意,居然混在散客中进来,还给自己化了个妆。
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。
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。
旋即,霍璟州假装不在意的移开了眼睛。
本来已经打算将自己和余窈彻底割裂开,可是,鬼使神差的,原本在谈生意的他半路将谈判丢给了自己的小弟,还是跑过来了。
刚才她与蛇共舞的时候,真的,很美。
可是这种美,注定会让她死,也注定,自己不能把她留在身边。
霍璟州不由得紧握双拳,半晌,又无力的松开。
从口袋里掏出香烟,霍璟州离开了拍卖会场。
刚在走廊上将烟点上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可以给我一根吗?”
沈默向他伸出手,手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洗掉。
“呵,”霍璟州将连着火机一起扔给他,“怎么,你那位也对活体瓷娃这条线感兴趣了?你似乎跟这件事没关系吧。”
“狼头都看上的生意,我没道不来分一杯羹。”
沈默吸烟的样子很优雅。
“奉劝狼头一句,您手上的生意已经够赚钱了,还想碰别的,恐怕会让上面的心有不安,不是什么好选项。”
“毕竟,”沈默弹了下烟灰,用空着的手拍了拍霍璟州的肩膀,“我怕你有命赚,没命花。”
“是吗?”霍璟州突然松开手指,夹着的半支烟落在手心,被他用手掐灭。
摊开手掌,掌心是已经皱成一团的半支香烟。
“可是我的生命线长的很,沈经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“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冷笑话。”
沈默耸了耸肩,将手上的烟扔进了垃圾桶,转身离开。
霍璟州,你赢不了我的。
毕竟在缅北,有了感情的人,都活不久。
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,霍璟州举起了右手,对着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。
潇洒的吹灭了手上不存在的硝烟,回到了拍卖场。
看着屏幕上余窈的身价,他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明明是自己把她推开,让她认命的,可是现在,他好像有些后悔了。
剩下的流拍的瓷娃,本以为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吗,但是没想到,作为谢幕表演的一环,他们再次被送到了死地。
而余窈则被艳姐的人带走。
离泡完药浴还有十几天,为了防止出纰漏,艳姐天天亲自来盯着她。
但是事实证明,她想的太多了。
余窈乖顺的不可思议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这中间,秦红怜来了几次,甚至还打着调教她的名义,带来了几个壮汉,对她上下其手,余窈也不曾哭闹反抗。
雪白的身体被布满疤痕的大手毫不留情的蹂躏。
“看到了吗,小贱人,”秦红怜嚣张的走到余窈身边。
她倨傲的站着,余窈被人按在地上。
从她的角度,只能看到秦红怜细细的高跟鞋跟。
“之前霸占着狼头,你不是很嚣张嘛,可是现在,他已经把你忘在脑后了。”
余窈抬眼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风情万种的女人,张了张口,终究没有说话。
原本以为能够借着霍璟保住一条命,但是经过拍卖会,有些事情已成定局。
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,她在赌,赌霍璟州对自己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眼看着还有两天药浴就要泡完了,到时候就要被无数男人玩弄了。
只要一想到能亲手掐死这些觊觎霍璟州的狂蜂浪蝶,秦红怜就觉得浑身舒爽。